第一百六十九章（2 / 2）

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，眸底一片潋滟笑意，还带着轻微的玩味。

“确定。”

顾松月点头。

她是硬着头皮说的。

她也不确定，这两个人站在一起，她到底能不能认出来。

在不夜城，君九皇的脸极少有人见过。

他脸上平常都有一块金色的面具，只有在回到了家里，一个人的时候，偶尔才会露出真面容。

就连她这个和他朝夕相处的徒弟，其实也就见过一两次。

第一次他刚刚沐浴结束，从温泉里走出来刚穿好衣服，月色里那张脸冰肌玉骨，把十五的月亮都比了下去，现在想起时，只觉得那天的空气里，都仿佛流动着银色的霜。

第二次他教她作画，她不小心把他的面具碰掉了，顿觉画中人物毫无生机，唯有他才是世间唯一。

抬眼细看北冥绝......

顾松月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。

除了穿衣风格、性格不同之外，他们两人长得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没有区别。

往后若真的见到了，这如何解释，还真是个难题。

逐渐的，嘴巴里的饭菜，就吃不出滋味了。

外面传来北鸿的声音，“王爷，马车准备好了，您什么时候进宫？南边战事告急，属下刚刚得到消息，说皇上一大早把所有武将都召进了宫，就连宁王也去了。”

但是，没叫他。

顾松月从北鸿的话中，听到了皇帝在朝堂上对北冥绝明显的排挤。

抬眼看他时，却听他讽刺冷哼，道，“去了又如何？宁王是他的宝贝儿子，他还能让他出征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