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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4章

沈念昭的声音越说越高，其中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。

除了谢晏珩，在场的所有人面色都是剧变。

“怎么回事？难道她故意往我身上泼水？”

“的确是有点巧，刚才我们离得都挺近，可水却偏偏泼到了清婉姑娘身上......”

那老板娘满是惊恐，大声道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是因为夜色太暗我没看见有人经过，这位姑娘刚好走在最里侧，就不小心泼到了她身上，都是巧合而已......”

沈念昭目光直直地射过去，吓得老板娘脚步踉跄了一下。

“好啊，先不说你是不是受人指使，你当街泼水已经犯了京都商铺的管理条例，我记得京兆府前不久刚出过告示，不准沿街商铺随便往大街上倒脏水，而是要去专门倒污水的地方处理，我没记错吧？”

薛承允立即接话：“没记错，若有商铺酒楼继续随意往大街上扔物倒水，被发现得向京兆府交罚金。”

老板娘慌了神，支支吾吾道：“......告示才贴没几日，我一时忘记了......这几日我腰痛得不行，那边还有好几桶泔水，我实在抬不到专门倒污水的地方，这才倒在了街上......”

“你不用解释这么多，你当街泼水是事实，还泼到了经过的路人身上，咱们还是报官让京兆尹来处理吧。”沈念昭冷着脸说。

“万万不可啊！”老板娘大惊失色：“还望几位贵人通融通融，我这酒馆生意不好，可交不起罚金啊......”

她把视线落到了买通自己的侍女身上，侍女无措只能去瞅姜清雪。

这几人之间的眼神波动全落在了一直注意着她们的沈念昭眼里，更是让她确定了这一出都是姜清雪搞的鬼。

姜清雪蹙眉说道：“只是泼了一桶水而已，不至于闹到见官的地步，她一个普通百姓，逼她交了罚金说不定这日子就没法过了，反正姐姐也没受伤，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......”

沈念昭打断她：“这会儿你倒是好心，若泔水泼到你身上，你也能这么宽宏大量？”

“沈念昭！”姜清雪气极，顾不上礼数高声喊道：“你怎么如此狠心？罚金对你来说没什么，对普通百姓来说却是极大的负担，再说水又没泼在你身上，姐姐还没说什么，你哪来这么多话？”

“一码归一码，清婉没说话是因为她善良不忍心苛责，但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，只要这位老板娘把受谁指使说出来，我就不送她见官。”

姜清雪生怕老板娘说出什么该说的，急声道：“只是泼了一桶水而已，哪来的人指使？你是不是有什么臆想症？”

沈念昭捏着手里的面具把玩着，面色带着笑意，嗓音却发着寒：“姜清雪，你与这老板娘无亲无故，为何一直帮她说话？指使她往清婉身上泼水的人就是你吧？”
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？”姜清雪红了眼，怒气冲冲地瞪着沈念昭。

沈念昭却无视她：“想来也不是你亲自出手，买通她的应该是你的侍女，把侍女和老板娘都送去京兆府的大牢里一审便知，我可是听说那里有九九八十一种酷刑，一样样全用上怎么着也能说实话。”

她嗓音飘飘幽幽的，莫名透着股凉气，那侍女一听便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