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抉择（1 / 2）

思渺不知不觉的睡着了，醒来的时候，唐明轩还没回来，她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，没有给唐明轩打电话，而是像往常那样起床，洗漱，换衣服，然后开始张罗早餐。

这样的生活，让她感觉很是久违，曾经一个人在国外，她就是这样过来的，那时候时间长了，难免会觉得孤单，而她现在却一点都不孤单，反倒喜欢上了这样的平静。

“叮”的一声，面包轻轻松松就弹了出来，曾经思渺觉得等待食物的那几分钟很痛苦，因为淡淡的麦香在不停刺激着她的味蕾，而现在她反倒不那么觉得了。

她安静的吃着早餐，刷着新闻，阳光照在她身上，很是惬意，她想了想，还是帮唐明轩准备了一份，却并不十分期待他回来。

人都是会变的，所有人都变了，周邦彦变了，变得不再自私的只想得到，他学会了保护所珍惜的一切，变得比曾经更能隐忍，唐明轩也变了，他学会了争取，学会了主动，学会了占有。

思渺也变了，她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，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从前那样好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外传来了钥匙的清脆响声，思渺握着面包的手一顿，只是瞬间，便恢复了常态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思渺的声音很平静，就像往常那样“我帮你准备了早餐。”

思渺的平静让唐明轩一愣，但他并没有说话，安静的端着早餐坐在了思渺对面。

“我……”唐明轩深吸一口气“我打了他。”

思渺抬头看了眼没有半点伤痕的唐明轩“你本来是打不过他的。”

“他自知理亏，没有还手。”

唐明轩这样的回答倒是出乎了思渺的意料，她并不觉得周邦彦是个任由别人撒野的人，就算那个是唐明轩，他曾经最好的兄弟。

那么只有一个可能，就是另有原因，周邦彦是个聪明的人，思渺开始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。

“你爱我吗？渺渺。”唐明轩低下头“我知道我很贪心，不知足，太心急，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忍住的，你已经恢复了记忆，你和他的感情太深，根本没办法轻易忘记，这些我都知道，可我就是…我就是……”

唐明轩抹了把脸，把脸藏在双掌之间，闷闷的说:

“如果是他，你现在不可能这么平静，可是我…你为什么对我没有该有的感情？我倒真希望你跟我生气。”

“爱？”思渺苦笑“在国外的那三年，你对我的好，我没忘，我也真的有想过和你白头到老，可是后来他出现了，他把过去的一切再次带到我身边，恢复记忆后，我感觉自己身体里住着两个我，一个爱着他，一个…爱着你。”

听闻此话，唐明轩抬起了头，思渺没有看他，继续喃喃自语似得说:

“人的记忆，真的很重要，对于你，虽然除了那三年外的记忆，都是我臆想出来的，但的确很真实，我与你经历过一段完整的感情，但是同样的，和他也是，明轩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“……”唐明轩明白了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思渺爱着周邦彦，却又能用真心去接纳他了。

思渺笑了笑“我是不是很水性杨花？居然爱着你们两个人，可是明轩，如果可以回到过去，我真的希望他没有再出现，希望他也能忘记我，这样…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那么糟。”

是啊，如果周邦彦也忘记了她，他们成了陌生人，或许她就不用左右为难，谁也不想伤害，却又全都伤害了。